&esp;&esp;“所以三姐虽然泼辣了一些,但也是心思机敏了,比之二姐……”
&esp;&esp;看了一眼一脸懵懂、柔弱的尤二姐,贾珩心头也是叹了一口气。
&esp;&esp;红楼梦中就有载,是二姐哭着说,“咱们姐妹金玉一般的品格,让这两个现世宝玷辱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贾琏家里早晚要闹上一场。”
&esp;&esp;可以说,尤二姐是有些小迷糊、傻白甜的,而三姐反而心思聪敏,而且有一股敢爱敢恨的泼辣劲儿。
&esp;&esp;“不懂得保护自己的清白,可不就是小迷糊,傻白甜?认准了柳湘琏,以死明志,可不就是敢爱敢恨……话说,如果尤三姐嫁了贾琏,和凤姐、秋桐两个或许还能斗上一斗。”
&esp;&esp;贾珩思忖着。
&esp;&esp;“珩大爷,
&esp;&esp;是瞧不上我,不喝我的酒了。”尤三姐拨弄着前襟的一缕秀发,脸颊嫣红,脸上虽带着笑,但目光中却有几分痴冷之意。
&esp;&esp;贾珩淡淡说道:“非是不喝,而是将话说的明白罢了,至于瞧不上你,这又是何出此言?”
&esp;&esp;说着,举起酒盅,一饮而尽。
&esp;&esp;贾珩而后,将酒盅放下,看向对面的少女,心道,这显然是是动不动抹脖子的性格诱因了。
&esp;&esp;念及此处,目光清冷,沉声道:“尤三姑娘,说话做事儿,还是要给别人和自己留一分余地才好,如我真不喝你酒,你又能怎么样?”
&esp;&esp;此言一出,尤氏、尤二姐面色都是一变,心头咯噔一下。
&esp;&esp;暗道,三妹方才太胡闹了。
&esp;&esp;不得不说,那股凛然气势,不怒自威,绝不是闺阁女子能够承受的。
&esp;&esp;尤三姐容色也有苍白,但还是倔强抬起螓首,抿了抿粉唇,轻笑了下,说道:“不怎么样,左右不过是我看错人罢了。”
&esp;&esp;贾珩闻言,面色重又恢复平静,对上尤三姐的目光,说道:“看错人?说得你很了解我一般。”
&esp;&esp;尤三姐微微垂下目光,轻轻道:“现在神京城中这几天都在传大爷的名声,我觉得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贾珩目光带着几分深意地看向尤三姐,道:“传言多谬,不可妄信。好了,用饭罢。”
&esp;&esp;如非柳湘莲妄信传言,也不至待尤三姐自杀之后,才明白其心。
&esp;&esp;尤氏在一旁轻声说道:“我妹妹在家里被惯坏了,性格刁蛮,还请珩大爷多担待下。”
&esp;&esp;“是挺刁蛮的。”贾珩看了一眼瞪着瑞凤眼看着自己的尤三姐,点了点头说着,拿起筷子,用起饭菜。
&esp;&esp;尤三姐:“……”
&esp;&esp;轻哼一声,拿起筷子去夹起一块儿鱼肉。
&esp;&esp;尤二姐秀美脸蛋儿上也现出一抹轻笑,拿起筷子,也是用起饭菜来。
&esp;&esp;尤三姐却好似一个问题宝宝,抬眸说道:“珩大爷,神京城里说伱前日计诱贼寇,可是真的?”
&esp;&esp;尤氏闻言,嗔怪道:“三妹,吃完饭再问罢。”
&esp;&esp;“吃完饭,这珩大爷不知跑哪儿去了,再想问也问不成了啊。”尤三姐扬起艳丽的脸蛋儿,俏声说着,然后看向贾珩,解释道:“因为我姐姐的缘故,我打听了不少你的事迹,对你了解颇深,但多是一些传言。”
&esp;&esp;贾珩凝了凝眉,说道:“计诱贼寇倒是真的,但这里事涉朝廷大案,不好和你说太多。”
&esp;&esp;他觉得这尤三姐,真是自来熟,这姑娘可以说和他目前遇到的所有姑娘都不一样。
&esp;&esp;一般这种性格在后世比较常见,因为本身长得娇艳明媚,并不会生出叽叽喳喳之感。
&esp;&esp;反而,尤二姐在一旁浅笑盈盈,贤淑婉静的模样,似是看着自家小妹烦扰着对面那少年,觉得颇有几分意思。
&esp;&esp;“那翠华山呢?听说京营剿了许久都剿灭不定,主要是因为不知匪巢,你想了什么法子,寻到匪巢的?”尤三姐又是问道。
&esp;&esp;尤氏闻言也是,顿了下筷子,抬眸偷偷瞧向对面的少年。
&esp;&esp;对这场令对面少年封了和她丈夫同等爵位的功劳,她其实……也有几分好奇。
&esp;&esp;贾珩道:“说了,你也不懂。”
&esp;&esp;“你这人……小觑人。”尤三姐羞恼说道。
&esp;&esp;她刚刚就发现了,这人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傲气藏在骨子里,还有打量着她的目光,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她也不知说什么,就是那种……庙里拜佛时的目光,高高在上,带着来自云端的怜悯、俯瞰。
&esp;&esp;对上这样的目光,几让人有种心神轻颤之感,但也又忍不住想要探寻原委。
&esp;&esp;怜悯她?为何怜悯她?
&esp;&esp;难道怜悯她的身世?是了,这人未必不知她家中的情况。
&esp;&esp;贾珩却没有想到,方才他看着尤三姐时的一些关于其人命运的感慨,被这女子捕捉到。
&esp;&esp;一般而言,女子对男子的目光感知敏锐,尤其是尤三姐这等心思慧黠,不怯不畏的女子,自是捕捉到贾珩那清冷目光中蕴藏的复杂内容。
&esp;&esp;贾珩默然了下,清声道:“和你说说,倒也无妨。”谷姍
&esp;&esp;正要伸手提起酒壶,却见尤三姐竟是拉了拉椅子坐将过来,一股胭脂水粉的香气扑鼻,少女提起一个酒壶,轻笑道:“珩大爷,我给你斟酒。”喧闹竦庖任其喧闹与世无争求
&esp;&esp;贾珩目光微顿,深深看了一眼尤三姐。
&esp;&esp;这姑娘穿着红色襦裙,肤色白腻,鬓发间别着一朵牡丹花,一般而言,女人鬓间插花,需得对容貌极度自信才是,否则不是被花盖过了颜色,就是透着一股俗气。
&esp;&esp;尤三姐见此,那张白里透红的脸蛋儿上,明媚笑意渐渐敛去,娇俏的声音转冷几分,说道:“珩大爷是不是以为我这般熟练侍奉酒水,是如那些风尘女子,给男人伺候惯了酒的?”
&esp;&esp;贾珩抬眸看了一眼尤三姐,轻声道:“不一定,起码有三种可能。”
&esp;&esp;尤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