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老司命给玄龟倒了口酒。
&esp;&esp;玄龟扒拉开盐焗花生塞到老司命嘴巴里,一人一龟齐齐的盯着那边儿看着,聚精会神,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
&esp;&esp;老司命的嘴角抽了抽,觉得这他妈的乞丐出身的家伙就应该塞到学宫里面去学一学遣词造句。
&esp;&esp;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得让人误解。
&esp;&esp;果然,李观一脸上的神色缓缓顿下来。
&esp;&esp;钓鲸客这句话,倒是有几分想要用酒换了瑶光的意思。
&esp;&esp;李观一语气冷淡下来,克制自己胸中出现的本能的烦躁感觉,冷淡道:“那酒我就不要了。”
&esp;&esp;“大哥留着慢慢喝就是了!”
&esp;&esp;于是老司命咧了咧嘴。
&esp;&esp;好吧,这边这个的脾气好像也没有那样好。
&esp;&esp;还是说,这钓鱼佬一句话直接戳爆了李观一的逆鳞。
&esp;&esp;两件事,以物换人,以及瑶光。
&esp;&esp;这本来是解释一下就可以说明白的事情,可是偏偏坐在那里的是钓鱼客,他素来狷狂,闻言却是大笑起来:“你说不让,老子偏要留下她!”
&esp;&esp;“秦武侯,你名气是很大,可是你在这里,没有甲士,没有五万军队,你算个什么,区区五重天初境,半拉不成的剑狂剑术,没点水平的长生不灭功体,你还有什么?!”
&esp;&esp;“哪怕是那五万甲士,也得靠着那元执的八门金锁阵。”
&esp;&esp;“你自己能操控的也就只是个一字长蛇阵,勉强不乱罢了,武功,你一塌糊涂,战阵,你更是烂得令人发指!”
&esp;&esp;老司命嘴角抽了抽。
&esp;&esp;果不其然,以钓鲸客的秉性,遇到事情的时候,他是不会去解释的,只会冷笑嘲弄,偏偏说的还是真话,李观一十七岁,五重天,这般武功已算是惊才绝艳。
&esp;&esp;可是钓鲸客乃是武道传说。
&esp;&esp;还是阵道魁首。
&esp;&esp;说的话语都是真的评价。
&esp;&esp;五重天武功放到天下的背景里面不算弱,也绝对不是强。
&esp;&esp;五万统率,勉勉强强算是神将榜前五十的水平。
&esp;&esp;阵法水准不差,相当不错了。
&esp;&esp;毕竟是侯中玉以性命传授之阵。
&esp;&esp;又得到了祖文远,道宗的传授点拨,算是二流至一流之间,十七岁就有这样的造诣,可谓是相当的不容易。
&esp;&esp;但是放在天下武道阵魁眼前,不算是什么。
&esp;&esp;若是放到了整个天下无数名将面前,更是弱势。
&esp;&esp;李观一的一切手段,在这个年纪里,算是无可指摘的第一人,但是在天下群雄里,只能说平平无奇。
&esp;&esp;毕竟,这天下奋勇,不会划分同年龄的对手,李观一要面对的是年长他许多的,同样的天才,是摄政王,是军神,是守将第一鲁有先,是宇文烈,大可汗这样的对手。
&esp;&esp;司命正想着这钓鱼佬会不会太过于不讲情面,但是却看到那少年人没有半点的表情波动。
&esp;&esp;李观一注视着这位狷狂的老大哥,被称之为狷狂,从市井里跌打起来的钓鲸客,这位武道传说言语的攻击力,对于经历过另一个世界某吧的李观一来说,如同微风拂面。
&esp;&esp;面对着狷狂的钓鲸客。
&esp;&esp;这位大儒弟子,算经第一弟子,秦武侯李观一只是微微笑了笑,淡淡道:
&esp;&esp;“急了?”
&esp;&esp;司命:“…………”
&esp;&esp;老司命倒抽一口冷气。
&esp;&esp;然后噔噔噔后退。
&esp;&esp;免得溅了自己一身血。
&esp;&esp;想了想,然后掏出一个小本本,把【急了】这个词加入到了阴阳家大宗骂战必胜笔录之中。
&esp;&esp;而后抬起头来,看到狷狂的钓鲸客怔住,那张俊美的脸庞肉眼可见的变红了,旋即放声大笑,笑声震荡左右,令这水波炸开一层一层波涛,明明这笑声张狂恣意,却不曾传到外面去。
&esp;&esp;钓鲸客已经懒得分说,只是起身,把那鱼竿一脚踹翻,冷笑起来:“好好好,好小子,嘴比老子都毒。”
&esp;&esp;“很好,很好,我越来越欣赏你了!”
&esp;&esp;“来来来,和我大战三百回合,放心,我用和你一样的功力,让你一只手!”
&esp;&esp;“让我把你当做鱼饵扔到水里打窝,再把你当做鱼钓起来!”
&esp;&esp;不行,说不过。
&esp;&esp;我得揍这小子一顿!
&esp;&esp;话音未落,李观一身子已化作残影,出现在了这钓鲸客的面前,凌空一下,脚下似乎踏着八卦,正是祖老的步法,暗合八卦流转,隐隐成阵。
&esp;&esp;只是一下轰在了钓鲸客身上,但是李观一却感觉到了触感不对,前方的钓鱼客已化作了残影,徐缓无比,随着风消失不见了,李观一神色微变,旋身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