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出门在外不是享福,这些她都懂,心中并不抱怨。只想事情快些有眉目,姨丈得清白,早日回家。
&esp;&esp;昨日夜里,詹铎带她去了一趟地牢,真正与姨丈见了一面,说了几句话。
&esp;&esp;她除了担忧姨丈的身体状况,还想知道些当初关于茶商的事,只是姨丈根本说不出什么,甚至还觉得那茶商没有问题。
&esp;&esp;“也不知道二表哥回家了没?”她低低喃语,声音消散在空荡荡的小房间。
&esp;&esp;晚霞的绚丽铺在水面上,风陡然凉了起来。
&esp;&esp;袁瑶衣过去关了窗户,找了一截蜡烛点上,房间里瞬间亮堂起来。
&esp;&esp;她往房门看了眼,詹铎还没有回来。他说出去走走,她却知道,他在找那些暗处人的痕迹。
&esp;&esp;在离开厚山镇的时候,几乎镇上的人都知道要开一间新药铺,是彭家小儿子和一位外地人合伙的。彭家在当地也算有点声名,所以就有人在传,是不是小儿子同家里生了矛盾,才想出来自立门户?
&esp;&esp;有时候就是这样,事情越传越离谱。
&esp;&esp;总归,詹铎想要的结果是有了,便是全镇人知道新药铺要开张,东家启程南下采购药材。
&esp;&esp;若是有那有些心人,定然也会注意上。
&esp;&esp;这时,传来隔壁的那个粗嗓门汉子说话声,说是在甲板上,有人喝醉了被打。
&esp;&esp;“一脸白净,还学人家打架,没把他丢河里,算他命大”
&esp;&esp;这些话,袁瑶衣听得清楚,不免就会往詹铎身上联想,他出去好些时候还没回来。
&esp;&esp;这个船上的人看起来个个不好惹,都是走南闯北的,没有谁是好欺负的。而为了谨慎,詹铎并没有带自己的人上船来
&esp;&esp;她想了想,还是拉开了房门。
&esp;&esp;才站到过道上,鼻间便钻进各种味道,混杂着让人好生不适。
&esp;&esp;两个健硕的男子打对面过来,那身形几乎占满过道。
&esp;&esp;袁瑶衣忙将身形一侧,后背贴上船壁,给对方让出路。而两个大汉也不会在意一个干巴小子,下意识扫一眼而已,就过去了。
&esp;&esp;过道的气味实在难闻,她脚下步子加快,朝着出口走去。
&esp;&esp;出口是一条木梯,攀上去就能到甲板上。
&esp;&esp;她手脚并用的爬了出来,从出口钻出,然后迎面而来一阵凉风,感觉到凉的同时,那股复杂的味道随之也被带走。
&esp;&esp;甲板上风很大,她看见前面围着一圈人,好似地上还躺着一个,身子像虫子一样扭动着。
&esp;&esp;没想太多,她朝着前面跑过去。风大,她身形单薄,这样跑着,像是随时会让风给吹走。
&esp;&esp;“麻烦让让。”她试图到人圈里头去看,伸手去扒着前面的人。
&esp;&esp;“挤什么挤?踩到老子的脚了!”
&esp;&esp;头顶的一声吼,让袁瑶衣愣在那儿,抬头看到一个高壮的男人。
&esp;&esp;她刚要开口,突然手臂被人攥住,继而往后一带,被揽进一个臂弯。她仰脸看去,见着一张熟悉的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