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郁老师,你看着一点也不像”云苗想说一点也不像盲了,觉得不妥,及时打住,委婉道:“就是完全看不出来。”
&esp;&esp;“努力的结果。”努力不被别人看出来,那是遇到裴锦绪之前,之后郁楚反而不怎么在意了。
&esp;&esp;他不在眼睛的事情上煽情,转而问云苗对方收到花时的反应。
&esp;&esp;云苗叹气:“不好说。”
&esp;&esp;“不顺利吗?”
&esp;&esp;云苗摇头又点头:“这样的,我不太好意思,所以在他讲话结束,见有人送花,我就也跟着送了,我还说了句教师节快乐,他回我一个微笑,就没了。”
&esp;&esp;“你跟着别人一起送的?”郁楚替云苗捏把汗,两个人送是节日鲜花,一个人送虽然也是节日鲜花,起码包含更多的可能性,多好的机会给浪费了……
&esp;&esp;“台上有两个老师,我的话给他了,也就是说,他只拿了我的花。”
&esp;&esp;“这其实…效果一样。”郁楚说:“你不好意思单独送,至少不能是这样大庭广众一下,顶着教师节的名义送,即便是暧昧的弗洛伊德,也会变得纯洁无比!”
&esp;&esp;这件事肉眼可见越来越难办了,那句话怎么说的,越简单的事往往越艰难。
&esp;&esp;郁楚没胆子怂恿云苗直接表白,这很唐突,她让云苗别担心,他再想想办法。
&esp;&esp;冉梅花可能怕小儿子不回来,专门打电话来喊他吃饭,郁楚回到家板凳没做坐热,他哥一脚油门又带他去医院见樊医生了。
&esp;&esp;郁楚安静坐在凳子上,樊医生手上是他昨天照的脑部ct。郁楚多动症似的,左摸摸右动动,几次欲言又止。
&esp;&esp;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眼睛的问题,樊医生的侧重点好像一直在他的脑袋瓜上。
&esp;&esp;而且每次总结都只单独和他哥说,有什么是脑袋的本人不能听的?
&esp;&esp;樊医生放下片子,第二次问郁楚,头疼的当时在想什么。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很重要,郁楚还是不说,但回家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 他认真去复盘了。
&esp;&esp;头疼的当时在想什么?
&esp;&esp;好像是想到了裴老师。
&esp;&esp;想到裴老师……是别人的。
&esp;&esp;触发了关键词,郁楚头又开始疼了。他翻了个身,抱着自己的脑袋,拍了拍,做实验似的,告诉自己的脑袋,“裴锦绪是别人的!”
&esp;&esp;疼,头疼欲裂!
&esp;&esp;郁楚翻身回来,继续抱着脑袋,“是我的,裴锦绪是我的。”
&esp;&esp;头疼…缓解了?
&esp;&esp;郁楚不太确定,怕是自己的幻觉,爬起来,端端正正坐在床的正中间,深深呼气吸气。
&esp;&esp;“从现在开始,裴锦绪是别人的!”
&esp;&esp;说完,郁楚安静下来,感受自己脑袋的变化。
&esp;&esp;有点疼。隐隐地抽痛。
&esp;&esp;他觉得不够明显,又坚定地重复一遍刚才的话,“裴锦绪要和别人在一起啦。”
&esp;&esp;这回明显了,是尖锐的刺痛。
&esp;&esp;郁楚欣喜若狂,更多的是觉得不可思议,开始自己玩自己,试探性地告诉自己说:“裴锦绪喜欢我,我们会在一起的。”
&esp;&esp;头不疼了,心情还有点愉悦。
&esp;&esp;“哇!”郁楚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为了考证是不是偶然事件,他准备做法了,盘腿坐在床上。
&esp;&esp;“裴锦绪是别的人!”
&esp;&esp;头疼。
&esp;&esp;“是我的!”
&esp;&esp;不疼了。
&esp;&esp;“是别人的!”
&esp;&esp;头疼。
&esp;&esp;房门把手传来动静,郁楚吓得一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倒回床上,盖好被子。
&esp;&esp;郁言松拧门进来,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随即进来轻轻拍弟弟的脸,“是不是做噩梦了?”
&esp;&esp;“我没有。”
&esp;&esp;声音中气十足,完全没有睡眠被打搅的惺忪迷茫。
&esp;&esp;“大晚上不睡觉,嘀嘀咕咕什么?”郁言松捏住他的脸,“ 我还当你叽里咕噜说梦话呢!”
&esp;&esp;“我没有。”郁楚笑着说的。他哥以为他发烧,用手探他额头,保险起见还动用了体温枪。
&esp;&esp;郁楚心里憋不住事,迫不及待想和人分享他脑袋的灵活性,甜甜比他早几分钟在他们的小群里全体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