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沈望捂住耳朵,“你找我做什么,都十几年了,你现在才忏悔这些有什么用?”
&esp;&esp;“若不是我能生孩子的话,你肯定还觉得我只是因为调皮,为了故意调动你的情绪,才专门躲起来不见人吧?”
&esp;&esp;十几年,真的。
&esp;&esp;试问谁有十几年的功夫,来陪你玩一场绝望的爱情游戏呢?
&esp;&esp;沈望不停摇头,“我不需要道歉,你根本没有理解问题的根本。”
&esp;&esp;“我确实能生孩子,可是我又不一定只能生你的孩子,只要我肯打开腿,妙妙可以是别的男人的孩子。”
&esp;&esp;“唔”
&esp;&esp;沈望揉了一下眼眶,湿湿的,他居然哭了,该死的,本来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
&esp;&esp;他永远不会再在鹤爵面前懦弱的哭泣的。
&esp;&esp;“对不起,妙妙,爸爸不该为了伤害该死的男人,说你是野孩子。”
&esp;&esp;我也不该为了伤害鹤爵,把自己评论得如此廉价。
&esp;&esp;“没错,”沈望哭红着眼睛,眼泪一颗颗沿着面颊流淌,“妙妙是我一个人的孩子,她只属于我,而不是你,鹤爵。”
&esp;&esp;鹤爵痛苦地闭上眼睛,大概此刻若是能用万箭穿心来形容他的悔恨和懊丧也不为过。
&esp;&esp;“望崽,给我一个弥补你,弥补妙妙的机会好吗?”
&esp;&esp;“当年,我真的不是刻意不去找你,我”
&esp;&esp;“你找我又能如何呢?让我做你的老婆,沈妙妙做你的女儿?”
&esp;&esp;呵!
&esp;&esp;沈望露出的笑容十分恐怖,堪称凄惨至极。
&esp;&esp;“你只会嘴上说罢了,鹤爵,你自私,残酷,你只爱你自己,你说弥补我们,不过是为了让你自己心里感到平衡而已。”
&esp;&esp;“我凭什么满足你?嗯?”
&esp;&esp;“你才像是一颗骄傲的星星,让一群大傻逼围着你打转,还自以为是我的太阳?你配吗?”
&esp;&esp;“孩子长这样大,长这样好,你出过什么力?做出过什么贡献?”
&esp;&esp;“我根本不需要你,妙妙也根本不需要你!”
&esp;&esp;“鹤爵,你还以为我爱你呢。我凭什么爱你?我天生贫贱,有受虐倾向吗?”
&esp;&esp;“真是太可笑了!”
&esp;&esp;说着,沈望居然哈哈哈地狂笑了起来,没一阵又捂住嘴巴干呕了两声,令鹤爵禁不住担心。
&esp;&esp;“望崽,我错了,你不要太激动”
&esp;&esp;“我呸!”
&esp;&esp;沈望早已经不是当初在高中受人欺凌的那个可怜虫。
&esp;&esp;他学会的东西很多,他会养女儿,会挣钱,也会反击伤害自己的人。
&esp;&esp;包括鹤爵。
&esp;&esp;沈望从一旁摸出一把水果刀,刀光寒铮铮得发寒,居然让身体健壮的鹤爵感到头皮发麻,从后脊发出冷颤。
&esp;&esp;“望崽,你要!”
&esp;&esp;“你闭嘴!”
&esp;&esp;沈望像对待案板上半死不活的鱼,一把将刀尖逼向鹤爵的嘴唇。
&esp;&esp;“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白痴!”
&esp;&esp;鹤爵倒不是怕沈望真会刺向自己,反倒觉得沈望偶尔会情绪激动,不敢再多刺激对方,连忙将嘴唇紧紧抿住。
&esp;&esp;沈望见他闭嘴,缓缓将刀尖滑到了鹤爵的腹部。
&esp;&esp;只要他愿意,姓鹤的完全是案板上的死鱼一条。
&esp;&esp;沈望说,“你以为,我装可怜主动来依附你,是真的对你余情未了?是真的担心妙妙会被男主角给骗走?”
&esp;&esp;哼。
&esp;&esp;“我的女儿才没你这么愚蠢,只要我跟她说清楚一切,妙妙绝对不会跟那个渣男再纠缠下去的。”
&esp;&esp;“其实,比起处理那个所谓的男主,我更想让你也尝尝困苦的滋味罢了。”
&esp;&esp;“还记得我在港口的那一天吗?你以为我是失去希望故意脱衣服的吗?”
&esp;&esp;沈望扬起手腕,“这个手镯完全藏不住任何秘密,你只要监控我的时候,它就会发光。”
&esp;&esp;其实若不是侦探告诉他,沈望倒还真没想那么多。
&esp;&esp;“我当时看见镯子闪光了,才假装脱掉外套的,假如我不装可怜的话,你又怎么会真得用心帮我赶走萧诼那个人渣男主呢?”
&esp;&esp;“就像在高中的厕所里,你看见我的可怜,便出手帮了的。”
&esp;&esp;沈望原本讲得好好的,却难过得流下了一滴眼泪。
&esp;&esp;鹤爵连声阻止道,“望崽,你不要这样讲,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