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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看似使节度使大权在握,但朝廷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最起码在唐代,朝廷没有想到制衡节度使的方法。
&esp;&esp;唯有监军,是皇帝的耳目!
&esp;&esp;这得保证监军绝对忠诚于皇帝。如果监军被腐蚀,起异心,将是灾祸的开始。
&esp;&esp;“启禀李帅,柳御史求见。”
&esp;&esp;在李瑄观看河西风俗人情卷轴的时候,麾下向李瑄禀告。
&esp;&esp;李瑄让他进来。
&esp;&esp;“见过都督!”
&esp;&esp;柳渚入内向李瑄一礼。
&esp;&esp;“柳御史到来,有何指教?”
&esp;&esp;李瑄对这样的御史,一向不感冒。
&esp;&esp;朝廷一般会设十五名监察御史,他们巡查不是想去哪就去哪,而是有目的的。
&esp;&esp;柳渚便是从天宝三载十二月开始,巡视河西走廊,现巡视到这里!
&esp;&esp;李瑄一直知道监察御史在姑臧城,也知道柳渚是高宗时宰相柳奭的后代。
&esp;&esp;但李瑄没有召见他。
&esp;&esp;因为监察御史巡视的时候,地方官吏、将领,不得私自会见。
&esp;&esp;“见到姑臧城满街甲士,如临大敌,人心惶恐,故来一问。”柳渚向李瑄问询道。
&esp;&esp;“豪强刺杀朝廷命官,自然要严阵以待。”
&esp;&esp;李瑄没有回避问题。
&esp;&esp;监察御史问这些实属职责所在。
&esp;&esp;他已经将路嗣恭被刺杀的案子,定性为豪强所为。
&esp;&esp;随着不断地审讯,总能牵扯到马家的主事人。
&esp;&esp;“姑臧令毫发无损,刺客又畏罪自杀。这件事情,应该与姑臧诸族毫无关系,不应该牵扯更多人,阻碍河西走廊的运行!”
&esp;&esp;柳渚言辞凿凿地向李瑄说道。
&esp;&esp;“足下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esp;&esp;李瑄眼睛一眯,沉声向柳渚说道。
&esp;&esp;以为监察御史要说什么,没想到脱裤子放这种屁。
&esp;&esp;为豪强求情?
&esp;&esp;这是监察御史能掺和的事情的吗?
&esp;&esp;李瑄对这个宰相的后代大为失望。
&esp;&esp;“您只要网开一面,我会上奏圣人,歌颂您的功德!”
&esp;&esp;柳渚不得不求情,他一时间没有把持住欲望,有把柄落在他们的手中。
&esp;&esp;“监军郭全和陇右的监察御史弹劾我,现在一死一贬,我如果不网开一面,难道柳御史还会去上奏弹劾我吗?”
&esp;&esp;李瑄向柳渚反问道。
&esp;&esp;“不敢!在下也是为都督考虑,如果闹得太大,对您的声威也没有帮助。”
&esp;&esp;柳渚讪讪一笑,他就怕李瑄软硬不吃,只能正色劝说道。
&esp;&esp;“御史应该为百姓考虑,而非为我考虑!不说刺杀姑臧令之事,就是欺行霸市的行径,也难以饶恕。我姑息一次,难道他们不会再犯法了吗?”
&esp;&esp;李瑄很不给柳渚的面子。
&esp;&esp;他不会为难大族,富农,只会对付豪强。
&esp;&esp;这些人贪得无厌,每每想到一匹丝绸要缴纳一百文的“保护费”,李瑄就心生愤怒。
&esp;&esp;但李瑄也知道,豪强的滋生,也是人性的使然。
&esp;&esp;处理掉一个豪强,不久后还会出现另一个豪强。这个新出的豪强,可能是之前的平民百姓。
&esp;&esp;“家父曾与都督伯父相识,也敬佩您的威名!”
&esp;&esp;柳渚不甘心,向李瑄打死亲情牌。
&esp;&esp;“送客!”
&esp;&esp;李瑄听后更觉得烦人,直接摆手向监察御史离开。
&esp;&esp;天底下也只有李瑄,敢这么不给监察御史面子。
&esp;&esp;因为李瑄知道柳渚想要弹劾他要掂量一下。
&esp;&esp;话说到这个份上,柳渚也只能面色铁青地离开。
&esp;&esp;他无能为力,只希望豪强们不要跟狗一样乱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