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不渝 第2节(2/2)

&esp;&esp;“臣少。”

&esp;&esp;一如他过去很多年中见到这个男人时一样。

&esp;&esp;裴将臣掐着青年下颌的手反而愤怒地加重了力度,指腹在白净的肌肤上立刻留下红痕。

&esp;&esp;他俯下身,说话的时候嘴唇几乎能触碰到青年冒着汗珠的鼻尖。

&esp;&esp;“想我吗?”

&esp;&esp;“想!”青年立刻说,一个顿都不打,“我想死您了!”

&esp;&esp;裴将臣低下头,唇贴着青年的耳郭,一字一句道:“你的话,我半个字都不信!”

&esp;&esp;青年的睫毛轻颤了一下。

&esp;&esp;男子面无表情地起身,将青年一把拽了起来,粗暴地拖回了卧室里。

&esp;&esp;门被重重摔上,隔绝了外面的灯光。

&esp;&esp;青年赤着脚踩在地板的杂物上,踉跄了一下,随即被男人摁在了床上。

&esp;&esp;灯塔的光扫过,男人宽阔的肩膀将光挡去了大半,背着光的脸上表情模糊,只有饱含着恨意的双目在幽暗中散发着冷光。

&esp;&esp;青年却是全然放弃了抵抗,就像他那一只被拎着脖子也无所谓的猫。

&esp;&esp;男人掐着青年的脖子,问:“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esp;&esp;“张家明。”青年说。

&esp;&esp;箍着脖子的手掌顿时紧了几分。

&esp;&esp;“王国栋!”青年立刻改口。

&esp;&esp;手掌进一步收紧。

&esp;&esp;青年握着男人的手腕,艰难地讪笑着说:“臣少,您想叫我什么……我就叫什么……”

&esp;&esp;像是念对了咒语,脖子上的桎梏突然一松。

&esp;&esp;男人注视着青年,目光复杂得就像一道数学家都解不开的公式。

&esp;&esp;青年还想再哄几句,男人已俯下身,火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esp;&esp;与其说这是个吻,倒不如说是啃咬。

&esp;&esp;唇舌疼痛,男人尖锐的犬齿毫不客气地咬破了青年的下唇,铁锈气在两人的口腔里弥漫。

&esp;&esp;睡衣被撕开的声音在黑暗中清晰可闻,被噬咬的痛感顺着脖子往下,在锁骨和颈窝处久久徘徊。

&esp;&esp;青年觉得自己简直要被这男人撕成碎片,吞吃入腹。而他能做的只有尽量放松自己,不去抵抗,以免招来更疯狂的镇压。

&esp;&esp;“臣……臣少……”青年艰难地说,“您大老远跑这一趟……怪辛苦的……我去给您泡……唔——”

&esp;&esp;脖子上重重地挨了一下,肯定是被咬破了。

&esp;&esp;男人舔着伤口,感受着青年身躯细细的颤抖。不论这颤抖是出自激动还是害怕,都让他很满意。

&esp;&esp;“疼吗?”裴将臣问。

&esp;&esp;“疼。”青年老实回答。

&esp;&esp;裴将臣摁着青年,剥去他身上最后一块布料。

&esp;&esp;灯塔的光又一次掠过,青年汗湿的面容平静从容。

&esp;&esp;裴将臣再度俯身吻下来,依旧沉重且强势,却没有再用牙齿了。

&esp;&esp;青年温顺地张开唇齿,闭上了眼,在那一阵强烈的钝痛中拽紧了床单。

&esp;&esp;“疼吗?”裴将臣再次问,气息变得急促。

&esp;&esp;“疼。”青年轻颤着回答。

&esp;&esp;裴将臣满足地笑了,继而携着一股凶悍,横冲直撞而来。

&esp;&esp;灯塔的光无声扫过,屋内仿佛有一头野兽正在撕咬着捕获到的猎物。

&esp;&esp;“记住了,书玉。”裴将臣在青年耳边说,“你现在感受到的疼,不如我过去这一年中感受到的万分之一!”

&esp;&esp;闻书玉紧闭着双眼,眼球在眼皮下剧烈颤动着。他拽着床单的手被硬生生掰开,被迫和男人五指紧扣,摁在被褥中。

&esp;&esp;在海风的吹拂下,窗外的树影摇曳得渐渐剧烈,那哗哗声似一场这么多年来从未停歇过的雨。

&esp;&esp;从北太平洋的海岛,一直下到南太平洋那个位于赤道以南的岛国,落在一座宏伟、华丽、森严的庄园里。

&esp;&esp;那是故事的开始——

&esp;&esp;第2章

&esp;&esp;漫长的雨季终于结束,阳光又还没来得及将大地炙烤得炎热干燥,苏曼共和国的北岛进入了一年之中最舒适的季节。

&esp;&esp;国民军总司令官府邸,裴公馆,下午三点。

&esp;&esp;年轻人的嬉闹声伴着震耳欲聋的摇滚乐,在宽敞的后院里掀起一阵热辣辣的旋风。

&esp;&esp;水波中,泳池边,还有草木繁茂的园林里,穿着泳装的少年人打闹奔跑,发出尖叫般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