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抽。”即使烟盒里面少了一根,傅驰亦也确定他没有抽。
当然没抽,但为了逃避最后一个问题,沈南自还是嘴硬道:“抽了”
傅驰亦淡定回答:“你嘴里没有烟味。”
沈南自愣住了,当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后,脸上的红晕直接像大片藤蔓般攀爬到耳后,他咽了咽口水,说:“万一是跟你嘴里的混合了呢”
“有这个可能。”傅驰亦没有否定他的话,摸了摸他的耳朵,他说:“但我之前就说过,你想抽可以抽,不过量这就不是错。”
沈南自没辙了,他说:“我不知道了”
“我帮你说,翻倍。”
“你说吧。”
“不听完我的话就走。”傅驰亦掐着他的脖子,迫使他抬头:“我记得这件事我已经教育过你了。”
都做好他说那件事的准备,没想到居然是这个,沈南自沉默了很久,朦胧着眼睛,看着他说:“当时你跟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为什么还要听你的话”
“做没做?”
完全不管自己说了什么,沈南自抿了抿嘴唇,垂眼:“我讨厌你。”
“打完再讨厌。”傅驰亦弯唇:“认不认?”
……
从没挨过这么重的罚,再听他这句话,沈南自闭上了眼,开始无声地流泪,回忆傅驰亦不在的这么多天自己做的点点滴滴,他甚至开始放声哭泣。
小孩很少这样哭出声,看到他起伏明显的后背,傅驰亦漠然道:“哭了就放一边,放一会就好了,不用管你。”
怎么听怎么耳熟,沈南自哽了一下,顿时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们今天试验一次。”
说着,傅驰亦就将他捞起放在一旁,平趴在床上。
他交叠着双腿,扭头看向已然愣住的小孩,却不再说一句话。
只是愣了几秒,就再次放声,沈南自不知道自己究竟哭了多久,只觉得嘴唇颤得不行,泪都要流干了,可就是这样,也没有等到对方的任何制止。
整整五分钟,傅驰亦不哄不管,就这么放任他哭,就算是那一片床单被浸湿,也没有要主动触碰他的意思,直到耳畔的哭声越来越小,他才开口:
“哭好了自己趴过来。”
沈南自心里猛地泛起酸水,身体像是被蚂蚁啃噬般酥麻疼痛,他本想继续赌气,继续与他对抗下去,可当再次扒着这条数不清趴了多少次的双腿时他认输了。
“傅”
“说。”
“我好疼”刚刚被放置的委屈情绪逐渐放大,说完眼泪就又开始像流水一般往下淌,就算听到对方叹了气,将自己整个人抱起,也没有任何要停止的意思。
感受到背被上下抚顺着,他反而越哭越厉害,像是怎么都哄不好,永远都不会停息那样,嘴里还在不停地嗫嚅:“好疼好疼……”
像以前那样依偎在他的怀里,抬眼看向面前这张模糊的脸,沈南自欲言百止。
“这么疼吗?”傅驰亦问。
“你说呢”
“做了这些事,心里没数吗?”
“谁知道又变成了这样……”
傅驰亦半开玩笑地说:“那不继续了?”
除了给自己加罚,向来说到做到,知道不可能,沈南自摇了摇头。
走了这么一段时间,小孩就把身体弄成这样,就连抱着的时候都感觉轻了不少,轻飘飘的像是风一吹就倒一样虚弱。
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像是心被撕扯碎一般,现在看他这么泪眼婆娑地望着自己,傅驰亦无奈地伸出手,摸了摸他满是泪痕的脸,放缓了语气:
“那你说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沈南自怔住了。
这双手给予他痛苦也从不吝啬温柔,他已经不想管那个小男孩到底是谁了,此刻他只想贪恋不属于自己的这一刻,于是将身体往前凑了凑,开口:“你知道吗”
“听说接吻分泌的内啡肽和多巴胺可以缓解疼痛”
说完他就心虚了,埋着头,搂住他脖子的手不安地搅弄着。
傅驰亦抬起他泪痕交织的脸,几秒后,笑了,语气玩味地说:“只是一场惩戒,又亲又哄,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