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的脸一下变得煞白,暗暗怪自己为什么那么急躁,几乎就将目的写在了脸上,简直就是将把柄白送给人了,这样能不给别人诟病自家将军吗?
乔春生听见了李君毓这么给他们一分析,也明白了这些日子他们是干了什么蠢事,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李君毓问道:“殿下,可有补救的办法?”
“容我想想。”李君毓的头有些胀痛,想来是这些天舟车劳顿的后遗症,让自己没办法冷静下来思考,“那一千担粮食你们还是别想了,朝廷不会批复的。先派个人将你们这几日买的那一百担不到的粮米送过去吧,有一点是一点。”
“是。”张将军应了下来,满脸还是愁容,不知该如何和将军交代。
“殿下。”乔春生想起了之前在太学和李君毓求学的时日,想了想还是有些不甘心,虚心的求问道,“学生知道我们干了一件蠢事,您觉得我们应该如何才能不知不觉运到所需的粮食呢?”
李君毓坐了下来,揉了揉额角,叹了一口气:“直接找个重利的粮铺商人,趁夜抢了他的仓库,回头一把火烧了,安排个浪荡子弟顶包说喝醉酒,多赔点银子了事。”
张将军和乔春生目瞪口呆,还能这么玩?
“那现在……”张将军还想说话,一下被李君毓打断了。
“现在这样肯定不行啊。你都过了府衙的明路了,这下哪个粮仓出事都得怪在你们将军头上。”李君毓笑了一声,“算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责怪你们没一点意思,先回去休息吧,等我睡一下明日来好好想想该如何。小将军你也莫要自责,将此事回报给你们将军,他自己会想好办法善后的。”
乔春生一直躲在太学读圣贤书,天真无邪也就算了,怎么唐逸霄养出来的兵也这么正直,都什么时候了还当什么君子。
“是。”张将军和乔春生对视了一眼,看李君毓确实不太精神的样子,也不好再打扰她,退了下去,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主子。”笑笑在李君毓身边也待了一些时日,一看就知道她现在是真的很不舒服了,等他们两一走,急忙就扶着李君毓在床上躺下,“主子您先歇一会,我去请云姑娘过来。”